传统：走向成功策略
耶稣没有让我们对如何鼓励属灵成长感到困惑。通过使徒，他赋予了初代教会战略性、永恒性的传统来造就门徒。如果您的教会采纳新约中的使徒传统，那么您的教会将能够成功地实现上帝对他身体的旨意。考虑到耶稣与使徒之间独特的关系，我们应该谨慎，不要忽视他们所建立的教会实践。
好处
根据牛津大学的福音派教会历史学教授斯坦利·格林斯莱德(Stanley Greenslade)所说：“教会的存在是为了促进上帝的崇拜、灵魂的内在生活、世界的福音传扬以及按照上帝的旨意塑造社会。”[1] 耶稣知道实现这些目标的最佳途径。使徒们有意地在他们所建立的教会中为我们树立这些实践的榜样，他们的示范旨在构成正常和普遍的教会实践。我们知道上帝为以色列在旧约中提供了会幕和敬拜的明确模式，那么在新约中，神为敬拜给出了什么样的模式呢？神的属灵殿宇在教义和健全实践的基础上，必须建立在主的房角石上，采用使徒的方式更能让圣灵在信徒团体中创造合一、社群、承诺和爱。我们说，充满爱的教会会成长，而成长中的教会充满爱。[2]
假设
教会领袖在教会学方面有两种选择。一种是采用使徒的方式，另一种是选择自己的方式。关于历史先例，戈登·菲(Gordon Fee)和道格拉斯·斯图尔特(Douglas Stuart)在《圣经导读·解经原则》中指出：“我们的假设与其他许多人一样，除非圣经明确告诉我们必须做某事，否则仅仅叙述或描述性的内容永远不能以规范性方式发挥作用。” [3] 例如，没有人会提倡效仿士师记11章29节关于耶弗他的悲剧性例子。然而，涉及教会实践时，菲和斯图尔特还指出“几乎所有的基督徒都倾向于将先例视为具有某种程度的规范权威”。[4]有什么证据表明新约圣经中教会实践的传统不仅仅是在圣经中描述的，而是意在以规范的方式发挥作用呢?
证明#1—坚守传统是值得称赞的
哥林多前书11-14章组成了关于教会实践的四章内容。在这一段经文中，保罗揭示了他对遵循他的教会学传统的态度：“我称赞你们，因你们凡事记念我，又坚守我所传给你们的”(林前 11:2)。保罗称赞哥林多教会坚守他的传统。
希腊文中的“传统”，paradosis，意思是“被传递的事物”，[5] 它与“教导(didaché)” 一词不同。在对哥林多前书的评论中，戈登·菲(Gordon Fee)指出，在哥林多前书11章的语境中，paradosis 特指有关敬拜的宗教传统。[6] 而同样的希腊词在几段之后以动词形式出现，涉及到主的晚餐的实践，即它是从保罗传给教会的(11:23)。
值得注意的是，哥林多前书11:2中的“传统”一词是复数形式。保罗显然考虑的不仅仅是哥林多前书11:2-16中提到的一个传统，[7] 在11:2中，“就像”一词表明他们对这些传统的遵循程度：完全按照传递给他们的方式。保罗赞扬这个教会坚定地坚守他关于敬拜的传统，他也愿意对我们遵循他的传统感到满意。
就像摩西的立法具有典范性质一样，它是一种案例法。只有少数法律例子被摩西记录下来，以色列人被期望将这些案例应用到其他未明确列出的生活领域。同样地，我们认为遵循使徒的传统也具有类似的典范性质。如果我们观察到使徒对教会遵循特定的教会实践传统表示满意(林前 11:2)，那么我们应该将这种认可应用到其他我们在使徒建立教会时所展示的模式上。教会作为基督的新妇，其重要性是永恒的，绝不可以让教会偏离主和使徒们所设立的传统。
当然，不是所有的宗教传统都是好的。法利赛人的传统破坏了神的诫命。保罗在哥林多前书11:2中使用的同一词语也被耶稣用来质问法利赛人：“你们为什么因着你们的传统(paradosis)犯神的诫命呢？”(太 15:3)。相比之下，保罗祝福哥林多人遵循他的传统。使徒的传统与基督的教训是一致的。因此，坚守使徒的传统是值得称赞的，就像在保罗对哥林多教会的称赞中所表现出来的那样(11:2)。
证明#2—坚守传统是被期望的
新约的教会被期望遵循使徒的传统来进行教会实践。在上述提到的关于教会实践的四章内容(林前 11–14章)，保罗通过引用其他所有教会的普遍做法来平息那些不同意他的传统的人：“若有人想要辩驳，我们却没有这样的规矩，神的众教会也是没有的”（林前11:16），这个声明旨在解决任何异议。保罗期望所有的教会都去做同样的事情，只要意识到有一处不同，就足以制止反对。明显地，之前已经强调了某些应该以相同方式在各地实行的做法，这表明在所有新约教会中存在着一种实践的一致性。
在哥林多前书14:33b-35节中，保罗提到了另一个在普遍情况下都成立的事实：“神的所有教会中的妇女都当沉默不言”(强调)。保罗再次引用普遍的模式，作为服从的基础，这种模式在所有教会中都存在。[8] 需要注意的是，所有的教会都被期望在他们的聚会中遵循相同的实践。
哥林多教会做了与其他教会不同的事情。因此，在详细说明敬拜礼仪应如何进行之后，保罗责备他们说：“神的道理是从你们出来的吗？岂是单临到你们吗？”(林前14:36)。很明显，对于这两个问题的回答都是否定的。这两个问题的目的是让哥林多教会与其他教会的做法保持一致，他们没有权威偏离使徒所建立的教会传统。在一世纪，坚守使徒的传统(新约教会模式)是被期望这样做的，也许在今天也应该如此。我们应该自问：神的道是否从我们的教会传出？我们的教会是否是唯一传达它的地方？如果哥林多教会没有权威偏离使徒的传统，那么我们也没有。
证明#3—坚守传统是神的命令
令人惊讶的是，尽管使徒的传统构成了有趣的历史，但很多人认为遵循它们是可选的。那么，我们该如何理解帖撒罗尼迦后书2:15的命令，要求我们“要站立得稳，坚守所传的教训”？[9] 这表明，我们不仅应该坚守使徒的教导，还应该坚守使徒的传统（正如圣经所启示的那样）[10]。
帖撒罗尼迦后书2:15的整体背景是指使徒关于末世事件的教导传统，而不是教会实践本身。然而，这里的“传统”(2:15)一词仍然是复数形式。作者显然考虑的不仅仅是关于基督再来的那一个教导传统，这个命令在原则上不也适用于他在新约中所示范的教会秩序的传统吗? 我们要遵循使徒的传统，不仅在神学上，而且在实践上。
类似的态度在接下来的章节中也得到了表达：“弟兄们，我们奉主耶稣基督的名吩咐你们：凡有弟兄不按规矩而行，不遵守从我们所受的教训，就当远离他。你们自己原知道应当怎样效法我们…”(帖后3:6-7)。这里的“传统”明显指的是实践，而非教义。可以清楚地看出，使徒希望教会在神学和实践两方面遵循他们的传统。难道我们应该对使徒的传统进行限制，仅仅用在事工惯例中吗？
证明#4—坚守传统是合乎逻辑的
坚守使徒在教会实践中所设立的传统 (如圣经所记录)是合乎逻辑、讲道理的。如果有人真正理解教会的目的，那无疑就是使徒们，他们是被耶稣亲自挑选并培训了三年的人。在耶稣复活后，我们的主在四十天内多次向他们显现(徒 1:3)。随后，耶稣派遣圣灵来教导他们一些他之前未曾教导过的事情(约 14–16章)。保罗在荒野中的十四年里，更是从耶稣那里得到了进一步的启示。耶稣教导这些人有关教会的事，自然反映在他们建立和组织教会的方式上。
保罗写给提多的书信直接涉及到教会实践：“我从前留你在克里特，是要你将那没有办完的事都办整齐了，又照我所吩咐你的，在各城设立长老” (多1:5)。从这段经文可以看出，使徒们对于教会实践有着明确的方式，并不是留给每个教会自行决定的。显然，在组织教会时有一个明确的“秩序”，其模式或传统要被遵循。同样地，在哥林多前书11:34 (另一个关于教会实践的经文) 中，保罗写道：“其余的事，我来的时候再安排”(强调)。遵循使徒的教会传统是合乎逻辑、讲道理的。如果使徒回来看到现代教会的运作方式，他们会满意还是伤心呢？
保罗大胆地将自己当作榜样，要求人们效仿他对基督的忠诚服务：“所以，我求你们效法我。因此我已打发提摩太到你们那里去……提醒你们，记念我在基督里怎样行事，在各处各教会中怎样教导人”(林前 4:16-17)。更进一步地说，如果我们在教会实践方面效仿保罗在基督里的方式，无疑是对任何教会来说都是明智的选择。
证明#5—坚守传统将带来上帝的平安临在
腓立比教会被告知如何让平安的上帝与他们同在：“你们在我身上所学习的、所领受的、所听见的、所看见的，这些事你们都要去行，赐平安的神就必与你们同在”(腓 4:9)。这段经文的背景涉及效仿基督的谦卑，将他人置于首位，并在主里欢欣。从延伸的角度来看，这或许也包括保罗组织教会的方式吗？从圣经中可以明确看到使徒是如何设计教会运作的。因此，在这个领域绕过使徒的传统可能意味着错过一些上帝的祝福。那么，遵循使徒的教会传统是否会使教会更多地享受到上帝的平安临在呢？
神学教授观点
菲(Fee)和斯图尔特(Stuart)教授承认，对许多信徒来说，使徒行传“不仅告诉我们早期教会的历史，而且还作为各个时代教会的规范模式。” [11]他们进一步指出，许多大规模运动和新教派的创立，“部分是建立在一个前提上，即几乎所有新约模式都应在现代尽可能完全地恢复。” [12]
早期美南浸信会神学家J.L.达格(J. L. Dagg)认为，如果使徒“通过榜样教导我们如何组织和管理教会，我们就没有权利拒绝他们的教导，并强词夺理地坚持只有直接的诫命，才是我们必须遵守的。与其选择走自己设计的道路，我们应该乐意跟随那些我们从他们那里接受生命之道的圣洁人的足迹……对他们所受启示的尊重应该促使我们更愿意选择他们的组织和管理方式，而不是我们较低智慧所提出的方式。”[13]
前圣公会牧师罗杰·威廉姆斯(Roger Williams)认为，教会应该尽可能地遵循新约教会的形式和仪式。[14] 这一信仰促使威廉姆斯基于新约模式创建了罗得岛殖民地，并在1638年创立了北美第一家浸信派教会，实现了教会与政府之间的分离。
根据教会历史学家和秘密传教士 E.H. 布劳德本特(E.H. Broadbent)的说法：“使徒时期教会史上的事件被选取并记录在使徒行传中，是要为后世教会提供一个永恒的模式。偏离这个模式会带来灾难性的后果，而所有的复兴和恢复都是由于回归圣经中的模式和原则。” [15]
根据中国教会领袖倪柝声(Watchman Nee)的说法：“《使徒行传》是教会历史的’创世记’，保罗时代的教会是圣灵工作的‘创世记’…我们必须回归到‘起初’。只有神在起初为我们设立的榜样才是永恒的旨意。这是神的标准，也是我们永远的模式…神不仅通过下命令来启示他的旨意，还通过在他的教会中做特定的事情，以便在未来的时代，其他人可以简单地看着这个模式并知道他的旨意。” [16]
为主宣教殉道的吉姆·埃略特(Jim Elliot)坚定地相信：“关键在于神是否在新约中揭示了教会的普遍模式。如果没有，那么任何事物只要能起作用都可以。但我深信，基督心中最亲爱的新妇不应该缺乏关于她集体行为的明确指示…如果神对教会有一个模式，那么无论代价多大，我都有责任去寻找并确立那个模式。” [17]
牧师兼作家A.W.托泽(A.W. Tozer)写道：“引入‘新事物’到神的工作中的诱惑，总是对某些人来说太难以抵制了。教会在那些怀着善意但误导的人手中遭受了难以计数的伤害，他们认为他们在管理神的工作方面比基督和他的使徒更加了解！一列坚固的火车车箱也无法足够地运走那些被引入教会事奉中、希望改进原有模式的宗教东西。这些东西一个接一个，都是真理进展的巨大障碍，它们已经如此改变了神所规划的结构，以至于使徒们如果今天回到地球上，几乎不会认出那个扭曲的东西！” [18] 他总结道：“如果圣灵今天从教会撤离，我们所做的95%的事情仍然会继续，没有人会察觉到区别；如果圣灵从新约教会撤离，他们所做的95%的事情将停止，每个人都会察觉到区别。” [19]
主张
关于教会遵循新约教会实践模式，我们可以得出以下结论：费(Fee)和斯图尔特(Stuart) 提出了一般性的观察，即仅仅叙述或描述的事物无法自动成为所有教会的规范或义务。然而，在他们书籍的后续版本中，他们对这一立场进行了修正：“除非经文明确告诉我们必须做某事，否则仅仅叙述或描述的事物不会以规范(即强制性)的方式发挥作用——除非它能以其他理由证明作者有意这样做。” [20] 本章的目的是要证明，使徒确实打算教会遵循他们为教会实践所制定的模式。坚守这些教会实践中的使徒传统，这些传统在一世纪的教会中被广泛实行，被认为会带来神的平安临在。这种坚守不仅是合乎逻辑和值得称赞的，甚至被认为是被命令的。因此，核心问题不在于教会是否有义务模仿新约时代的做法，而在于，为什么我们要选择其他方式呢？
古代使徒传统的教会实践都包括哪些？以下有些仍然在遵守，有些则长期被忽视：
1.每个星期天，即主的日子，以纪念耶稣的复活而聚会。
2.信徒的浸礼，采用全身浸入水中的方式。
3.教会与政府的分离。
4.每个教会都有一组共同的、平等的长老来领导。
5.由长老主导的教会共识。
6.参与式的敬拜仪式。
7.每周举行圣餐作为团契餐。
8.罗马别墅大小的教堂(既不是微型教堂也不是巨型教堂)。
大多数教会遵循这些模式中的一些，但并非全部。为什么会这样呢？或许是因为神学院对使徒传统应扮演的角色，没有给予足够的重视；或许是因为大多数教会深深扎根于使徒时代之后漫长时期内发展起来的人造传统，许多牧师仅仅是采纳了他们所属宗派传承下来的历史传统。难道不会有一种危险，即为了更现代的传统(太 15:1–3)而忽视了使徒所受启示的传统吗？
我们主张保持一致性。解释的重担应该落在那些偏离新约模式的人身上，而不是那些希望遵循该模式的人身上。一致性尤为重要，因为使徒显然意图让所有的教会都遵循他们传承下来的传统，就像它们一直传承下来一样 (林前 11:2)。也许这些教会实践的模式是初代教会拥有动力的一部分，而现今的教会有时会遗漏这一点。
视角
尽管所有一世纪的教会都遵循了使徒的实践，但正如在启示录中对教会的警告所见，它们仍然远非完美。然而，采纳使徒的方式来规范教会生活，是使团契更好地达到基督期望它作为他的身体所处位置的战略性基石。这些实践会丰富你的教会，但并非是解决所有问题的答案。例如，如果没有基督位于中心，新约教会生活模式就会变成律法主义和死亡，成为空洞的形式，一种空壳(约 15:5)。
在一段充满信仰的事奉生涯的末尾，神学院教授L. 雷金纳德·巴纳德( L. Reginald Barnard)警告说，一个人可能对初代教会的做事方式有着符合圣经的想法，但却完全错过了教会的真正意义。巴纳德认为，即使我们的教会与使徒的理念完全相同，除非这个教会远比我们起初的教会更加圣洁，否则我们将一无所成。[21] 切勿让我们在最后，向神呈现的只是一个形式，而不是被福音赎回的圣洁之民。
我们必须时刻铭记，教会就是人，就是基督活着的身体。耶稣受难，就是为了使他的新妇成圣，将她献给自己时没有玷污、皱纹，是圣洁无瑕的。没有完美的教会，教会是神拥有的最相对的事物，然而神要在他不完美的教会里作他完美的工作，因为这是他的教会。
当一个教会真正拥有新的属灵新酒时，最好的酒袋就是使徒的传统。使徒设立的教会传统，既简单又具有策略性，并且符合圣经。最常被忽视的实践包括：有意识地保持较小的教会聚会、参与式的敬拜、每周举行圣餐作为团契餐、以及建立教会共识的仆人式领导。将这些传统融入今天的教会中可以带来巨大的祝福，如果这些教会的领袖在充满活力和圣灵充满的初代教会实践背景下继续专注于门徒造就，它们将拥有光明的未来和巨大的潜力。这是一个神圣的设计！
实践
死气沉沉：耶稣来是要我们得着生命，并且得着丰盛的生命(约 10:10)。教会生活的任何实践都至关重要的一点是，要有内在的生命来实践。在没有圣灵新酒的情况下，技术上正确的教会实践只是一个空壳，它是干燥的、经过时日的木材，堆积在一起，却没有火焰。耶稣是葡萄树，我们是枝条，离开耶稣，我们一无所能(约 15:5)。在忽视至关重要的事物——与复活的主同行的情况下，关注外在的完美是愚蠢的，耶稣是真实的，使徒教会的实践就是对这一现实的应用。
许可：那些真正拥有耶稣内在生命实在的人，面临的一个诱惑是将其外在表达视为自由的问题。拥有更重要的事物(新酒)，他们感觉自己有资格在次要的事物(酒袋)上做决定。他们认为他们从圣灵那里获得了许可，可以随心所欲地处理外在的形式。受使徒的方式约束被视为毫无意义的模仿。然而，耶稣警告说，将新酒倒入错误的酒袋可能导致酒的损失(太 9:17)。难道我们真的比使徒更懂得如何组织教会吗？特别是在教会实践方面，保罗告诫说：“若有人以为自己是先知或属灵的，就该知道，我所写给你们的是主的命令”(林前 14:37)。
律法主义：罗马世界已经永远消失。坚持使徒传统与盲目地模仿新约圣经中所见的一切(穿着长袍、用羊皮纸写作、靠油灯阅读等) 之间存在很大的区别，关键是专注于新约教会实践。我们还必须谨慎，不要把新约圣经中不是模式的事物变成模式。例如，使徒行传第4章的基督教社群主义是一个单一教会的一次性事件。对于任何时代的信徒来说，这是一个选择，既不是一项命令，也不是一种圣经模式。
当心不要凭空制定规则。有些人坚信应该遵循新约的模式，以至于他们觉得不能做初期教会没有做的事情。如果新约中没有提到某事，他们认为那就是被禁止的。但首先要指出，不提及某事并不代表初期教会从未这样做过。其次，这种消极的态度实际上是律法主义，容易导致批判。与积极遵循明确新约模式不同，这种消极的解释方法的拥护者以反对事物而著称。如果新约沉默的事情就是错误的，那么为什么耶稣要参加修殿节和犹太会堂体制呢？这两者都是圣经之外、圣约之间的历史发展。
自由：我们提倡一种规范解释法：教会通常应坚持初代教会遵循的使徒传统。没有说的事项就是自由的事项。如果圣经在某方面保持沉默，既没有命令也没有模式可供遵循，那么我们就有自由去做适合我们的事情(在圣灵的引导下)。
是否有合理的理由违背新约的模式？摩西告诉以色列人要遵守星期六的安息日——违反它将会被判为死罪。然而，如果一头牛掉进沟里，那么在安息日工作是可以的。耶稣——安息日的主——阐明了在安息日行善也是合适的。他进一步教导说，安息日是为人设立的，人不是为安息日设立的。同样，新约中的传统是为教会设立的，教会不是为传统设立的。经文表明，我们通常应遵循使徒所制定的模式，然而，有时候特殊情况会无法坚持某些模式，只是不要让例外成为常规。
我们会按照新约方式进行教会活动与其他方式进行教会活动的教会放在同一类别，就像婴儿洗礼与信徒洗礼的区别一样。虔诚的信徒在这个问题上存在分歧，其中一个立场可能是错误的，但这是一个真诚的错误，当然不会与说谎、偷窃、通奸等罪行归为一类。我们从未打算暗示不按照新约方式行事是一种罪过。尽管如此，我们确实打算让那些没有按照新约方式行事的人停下来思考，因为在参与性的聚会方面使用了“命令”一词(林前 14:37)，并且坚持使徒传统也是被命令的(帖后 2:13)。如今的教会可能会说出“我们从未这样做”这七个字。我们希望激励牧师们采取行动，使他们的教会不会错过潜在的祝福。
探讨题
- “形式追随功能”这一公理，如何应用于使徒们建立的教会？
- 新约中的哪些内容表明初代所有教会的实践基本上是一致的？
- 耶稣批评法利赛人坚持犹太人传统(太 15章)，保罗赞扬哥林多人坚持他的传统(林前11章)，为什么会有不同？
- 把新约中众使徒设立的传统与后世历史上形成的传统加以区分，为什么重要？
- 摩西律法具有范例性质，范例原则如何应用于新约中遵循特定使徒传统的命令(帖后 2:15，3:6)？
- 是什么赋予使徒权柄去建立所有教会都必须遵循的模式?
- 坚持使徒传统与盲目照搬新约中的一切 (如穿凉鞋、在羊皮纸上写作、用油灯学习、穿着长袍等) 有什么区别？
- 耶稣为他的门徒洗脚，耶路撒冷教会实行社群主义，我们如何确定哪些是使徒传统的意图，哪些不是？
- 对于新约中初代教会的实践，我们应该如何理解学术界的共识?
- 有些人认为试图重建原始教堂是愚蠢的，因为它远非完美；神期望他的教会成熟，成长，超越婴儿期。你如何回应这个论点?
NTRF.org 提供有关教会成功策略的音频、视频和教师讨论指南。
[1]《大英百科全书》第14版(Encyclopedia Britannica,14th ed.)(1973)，见“初代基督教教会”词条(s.v. “Early Christian Church.”)
[2] 爱主音·罗杰斯(Adrian Rogers)，爱主音之道(Adrianisms)(Collierville,TN: Innovo Publishing, 2015), 271.
[3] 戈登·菲和道格拉斯·斯图尔特(Gordon Fee and Douglas Stuart),《圣经导读·解经原则》第2版(How to Read the Bible for All Its Worth, 2nd ed.) (Grand Rapids: Zondervan, 1982), 97.
[4] 戈登·菲和道格拉斯·斯图尔特(Gordon Fee and Douglas Stuart)，《圣经导读·解经原则》第4版(How to Read the Bible for All Its Worth, 4th ed.) (Grand Rapids: Zondervan, 2014), 124.
[5] 鲍尔、阿恩特、金里奇、丹克(Bauer, Arndt, Gingrich, Danker)，《新约希腊词汇》(Greek-English Lexicon of the New Testament)(Chicago: University of Chicago Press, 1979), 615.
[6] 戈登·菲(Gordon Fee)，《哥林多前书》(“The First Epistle to the Corinthians”)《国际新版新约解经》(New International Commentary on the New Testament）(Grand Rapids: Eerdmans, 1987), 499.
[7] 同上， 500.
[8] 要解释哥林多前书14:33b-35节，请参阅NTRF.org上的“妇女在教会中应保持沉默”文章(“Women: Silent
in Church?”)。
[9] 希腊语中的祈使语气。
[10] 在新约的篇章中记录的使徒传统，应与天主教和东正教后来的历史传统加以区分。
[11] 菲和斯图尔特(Fee and Stuart)，《圣经导读·解经原则》第4版(Worth,4th ed.),112.
[12] 同上,130.
[13]J.L.戴格(J.L.Dagg)，《教会次序论》(A Treatise on Church Order)(Harrisonburg, VA: Gano Books,1990), 84.
[14]埃德温·高斯塔德(Edwin Gaustad)，《良心的自由——罗杰·威廉姆斯在美洲》(Liberty of Conscience: Roger Williams in America)(Grand Rapids: Eerdmans, 1991), 106.
[15] E.H.布罗德本特(E.H.Broadbent)，《天路客教会》(The Pilgrim Church)(Grand Rapids: Gospel Folio Press, 1999), 26.
[16] 倪柝声(Watchman Nee)，《正常的基督教会生活》(The Normal Christian Church Life)(Colorado Springs: International Students Press, 1969), 8–9.
[17] 伊丽莎白·艾略特（Elizabeth Elliot，《全能者的荫蔽——吉姆·艾略特的生平及见证》(Shadow of The Almighty: Life and Testimony of Jim Elliot)(San Francisco: Harper&Row,1989),138-139.
[18] 詹姆斯·斯奈德(James Snyder)，《托泽论敬拜与娱乐》(Tozer On Worship and Entertainment)(Camp Hill,PA: Wind Hill Publisher, 1997), 第17章.
[19] 罗伯特·克罗斯比(Robert Crosby)，《托泽论圣灵与当今教会》(A.W.Tozer on The Holy Spirit & Today’s Church), Patheos.com.访问日期：2016年10月16日。
[20] 菲和斯图尔特(Fee and Stuart)，《圣经导读·解经原则》第4版(Worth, 4th ed.), 124.
[21] 写给笔者的信，1991年5月15日。